了。

不光是他,厉元朗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,熬到后半夜还没有金胜的消息,实在不忍心打搅他,这才强迫自己睡着,以便养精蓄锐,他相信,明天将非常繁忙。

果不其然,厉元朗是被金胜家里的座机叫醒的,通知他马上赶到金胜家里。

厉元朗没叫韩卫开车过来,外面下了一晚上的大雪,行人走路都困难,开车还不如双脚走得快呢。

他到金胜家里的时候,王祖民正在低头看金胜手机上面的东西,厉元朗的到来,完全可以看原件了。

王祖民和金胜一个看账本,一个翻着那封举报信,然后又相互交换着看。

须臾,王祖民看完,放在茶几上,看了看厉元朗和金胜,说道:“于鹤堂收的十六万,前不久已经上交纪委,我看,他还算聪明,知道什么钱能拿什么钱不能拿。”

“是吗?”厉元朗不禁一惊,这么说来,这封举报信就非常具有真实性了。

金胜双眼熬得通红,估计昨晚没怎么睡,靠着一支接一支的香烟提神,他讲半截烟摁灭在堆满烟头的烟灰缸里,问王祖民:“于鹤堂大约什么时候上交这笔钱的?”

王祖民想了想,回答道:“应该有十多天了吧,具体日子我记不太清楚,需要看记录。”

“不用了。”金胜摆手说:“你看账本上的时间记得很清楚,他收这笔钱快有两个月了,现在才交,说明他在观望。没有不吃腥的猫,于鹤堂这也是没办法,估计他是预感到收钱有危险,是迫不得已才做出来的选择。”

“是啊。”王祖民赞同金胜的分析,“他上交钱的日期和刘万全出事相隔不久,他是担心刘万全把他供出来,与其被动不如主动,这个人,还真是会算计。可他忘了,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道理了,现在没有掌握到他的证据,不代表永远没有机会。”

“嗯。”金胜点了点头,说道:“于鹤堂先放一放,说说老钱吧。我看市里面这次把他调走,有调虎离山的意思,纪委是否下一步要对他动手?”

“未必。”厉元朗插话道:“钱允文是在和恒士湛深谈之后做出辞职决定的,有恒士湛保他,他暂时还算安全,只要恒士湛没事,他也会没事的。”

“元朗分析到位。”可能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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